第七章醜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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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一下學便奔去如意賭坊被告知人沒去後，赫連舒和赫連楚才安心回家，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了一股肉香味，腳步不由加快了些。
聞著味走到廚房，她們看見從未下過廚的赫連亓動作熟練的在煎蛋，雙胞胎在燒火，亓玥坐在椅子上一直看著鍋，還問要不要幫忙。
而桌上擺著的是兩大碗酸菜魚，模樣和味道很是勾人。
“小舒、小楚，你們回來了？”亓玥聽到聲音轉頭笑道。
“嗯……這魚是哪來的？”赫連舒努力把目光從魚碗撕開，板著臉道。
赫連蓁很開心的又給她學了一遍，這樣那樣，弄的赫連舒一頭霧水。
赫連雪默默加柴，亓玥掩唇一笑，解釋道：“是小亓在河裏抓的，具體動作就是小蓁說的那樣。”
“他能抓魚？”赫連舒的表情已經是震驚到扭曲，堪比見到外星人。
赫連亓得意一笑，“昂，怎麽樣，是不是很崇拜？”
赫連舒嘴角抽了抽，淡道：“哦。”
見狀，赫連楚出來圓場，“大哥真厲害，平時這魚我們得費好大的工夫才捉到，有時還空手而歸。”
“嘿嘿，吃飯吧，蔥花蛋煎好了。”赫連亓拿木鏟鏟出蔥花蛋放碗裏，“好了，小蓁小雪，去洗手吃飯吧。”
“好。”雙胞胎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，乖乖去洗手。
原本以為赫連亓把碗放桌上後也要去洗手吃飯，不料人端了鍋出門，看見倆人還杵著，便道：“讓個路唄？”
倆人讓開後盯著他背影瞧了會，赫連舒怎麽想也想不通，“他居然知道炒完菜要刷鍋？”
赫連楚之前從未見過人來廚房幹活，不予評論。
亓玥無奈搖頭，她也不知人是何時學會的，只道：“洗手吃飯罷，下午還有課。”
“嗯。”赫連舒眼神微閃，轉身出門。
不大的桌子還有些陳舊，椅子也有些搖晃，但這並不影響幾人看桌上飯菜的灼熱眼神。
“其他的就不說了，大哥第一次下廚，味道嘛……你們多擔待點哈。”才怪。在這個世界的確是第一次沒錯，上輩子為了寫美食文他還特意去酒店廚房偷學了一個月。最後那師傅看不下去的教了他兩手，剩下的也讓他做了筆記。
第一次下廚？赫連舒連忙夾了塊魚肉，放入嘴裏後微楞，睜大眼看他。
“小舒，怎麽了？”亓玥也夾了一塊吃，同樣看著赫連亓。
其他人紛紛夾了一筷子，眼睛睜的老大。
“哥哥！好次！”赫連蓁有點舍不得把魚肉咽下去，她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魚。
赫連亓松了一口氣，他還以為搞砸了，嚇出一身冷汗。“好吃就多吃點，不過這酸菜魚也不能吃太多，蔥花蛋可以多吃點。”說著夾了一大塊放人碗裏。
“嗯嗯，哥哥也吃。”赫連蓁拿著筷子一夾，半道上掉在了桌上，咬著唇不知所措。
赫連亓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夾起就吃，“嗯，小蓁夾的就是好吃。”吃完後看其他人都瞅著自己，不解道：“不合胃口？怎麽全看著我？”
“沒……”亓玥松了一口氣，吃飯。除了剛開始夾的一塊魚肉，接下來全靠赫連亓給她夾。“夠了夠了，你們吃就好。”
“娘，你上午幹活夠辛苦了，我也幫不上什麽忙，多吃點補補，更何況這又不是最後一餐，日後我會努力讓你們都吃飽。”
赫連舒瞧著他難得沒說話打擊人，自顧自的吃，下午是體術課考試，她的確需要肉來補充體力。
一頓飯下來吃的最少的是赫連亓，他也想多吃，無奈塞不進去，反而是妹妹們，看他吃飽了，又吃了一大碗飯。赫連舒更是吃了兩大碗，赫連亓想，她們力氣大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“娘，能給我二十文錢麽？下午我去買菜，順便去看看有什麽我能做的活計。”計算過雲陽城的菜價後，赫連亓微笑道。
赫連舒反射性的拒絕，“不行。”而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太好，緩緩道：“你要吃什麽，下學後我和小楚帶回來。”
赫連亓唇邊的笑意更濃，不疾不徐分析道：“小舒，放心吧。我只是買菜，再找個事做，不然你想讓娘天天這麽累？明年小蓁和小雪也到了上學的年紀，學費也是個問題，你還要讀兩年，小楚還有三年。”
聞言，幾人不說話。
“你若是不放心，再給我貼個什麽符好了。”赫連亓戲謔的眨眨眼。
赫連舒臉一紅，“你要去便去，若是敢不聽話，我、我真的會打斷你的腿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赫連亓笑著應下。
亓玥問：“小亓，你要去買什麽菜？若是買肉，二十文去雲陽城恐怕不夠，去隔壁鎮買倒是可以。”
翻看記憶，隔壁鎮離這有五裏地。赫連亓想了想，“我先去趟雲陽城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亓玥從懷裏拿出錢袋掏了二十文給他，“我們還有莧菜，青菜不必買了。”
“嗯。”赫連亓把錢收好，捏了下赫連蓁鼓著的腮幫子，“怎麽不開心了？”
“哥哥，我也想去。”
赫連亓笑了笑，“今天先不帶你，過兩天帶你們去玩。”
“那哥哥什麽時候回來？”赫連雪拉著人的衣角不想讓他走。
赫連亓把她抱到腿上，捏著臉蛋上僅有的一點肉，“很快就回來了。”
“那哥哥回來後能不能教我們吹上午的曲子？”赫連蓁也想要抱抱，可是沒地方了，只得靠在人身上。
“可以啊，等我回來，我做個小豎笛給你們吹，那個比葉子好吹。”
“哥哥，什麽是豎笛呀？”她們只聽過竹笛。
“等做出來就知道。”
看著好脾氣哄雙胞胎的赫連亓，其他三人面面相覷，沒說話。
赫連舒眼底有些黯然，過了一會道：“娘，我們去上學了。”
“好，路上小心。”
“你們倆乖乖的，等我回來啊。娘，碗筷先用淘米水泡著，下午我來洗，你們要監督娘，不讓她洗知道不？”赫連亓得到雙胞胎的同意後也起身，赫連舒奇怪的看他。“嘿嘿，我們一起走。”
“隨你。”
三人出門，亓玥看著他們的背影如釋重負，仿佛看見了希望。收拾好碗筷放木盆裏，她正要順手洗了，赫連蓁和赫連雪一人抓一只手。
“娘，哥哥說了，不讓你洗。”赫連蓁歪著頭認真道。
亓玥哭笑不得的揉了一把她的小腦袋，“你們倆才多久就這麽聽小亓的了？”
赫連雪臉上浮現一抹紅暈，小聲道：“那哥哥說的是對的嘛。”
“而且我們答應哥哥要看著娘了。”
“好好好，娘聽話。”亓玥一副拿她們沒辦法的模樣。
太陽正好，曬幾筐苞米，明天就能曬透，揉出苞米粒給東家後，又有一兩銀子。想到這，亓玥便打起了精神。
走進城門口，依舊沒人收他進門費，赫連舒倆人有學生證，咳，他是這麽理解的，也沒收費。
只是赫連亓覺得很奇怪，“我前兩天走的不是這條路，進的也不是這個門。”
赫連舒瞥了他一眼，淡道：“從東門進拐一個角便是菜市場，各大酒樓也在這邊，你常進的西門那邊開的幾乎是賭坊樂坊。”
聽出人話裏的不爽，赫連亓略心虛，“那你們讀書從這邊走是不是很遠？”
“也不是，從這到南門那邊不遠的，我們書院在最南邊的拐角處，我和大姐平日裏都往這邊走。”赫連楚解釋道。
“這樣啊……”赫連亓點點頭，“你們快去上課吧。”
“好。”赫連楚應下。
赫連舒湊近他威脅道：“你若是敢誆騙我們，小心你的腿。我們寧可養一個廢人！”
赫連亓真的被她眼裏的殺意嚇了個哆嗦，面上還是很鎮定，“我保證。”
“哼。”赫連舒拉著赫連楚跑走。
“小心點！”赫連亓對她們喊道，赫連楚的聲音遠遠傳來：“知道啦！”
深呼吸，赫連亓面帶微笑，酒樓？挺好，他去問問要不要端盤子的。
“端盤子？就你這模樣，洗碗都配不上，我呸！”
後門再次被甩上，赫連亓臉上的笑漸漸垮下，這已經是第十家酒樓了。每一個聽到他的來意後，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幹脆直接，總之一個意思——醜拒。
赫連亓蹲在街角看水道裏印出的自己的臉，真有那麽醜嗎？洗碗都不要，說好的主角光環在哪裏？金大腿吶？
一陣嘆息，他起身，這算什麽？不是還有書齋、花店、古董店和金銀玉器店嗎？總有一個不以貌取人。握拳！
整理好情緒，赫連亓大步往另一條街走去，據說那裏有一個大書齋。毛筆字寫不了，他收拾書架可以吧？
雲溪書齋。
“篤篤。”
“進。”一個略蒼老的聲音道。
赫連亓一進門，撲面而來一陣書墨香味，之前所有的不快全部退散。書齋很大，人卻沒有。
猶豫了一會，他走至櫃臺前，輕聲問道：“不知老板可要一個整理書冊之人？”
“啪。”一本書放在臺面上。
只見一個白胡子老人站了起來，疑惑道：“閣下如此本領來此找活計？”
“嗯……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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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著味走到廚房，她們看見從未下過廚的赫連亓動作熟練的在煎蛋，雙胞胎在燒火，亓玥坐在椅子上一直看著鍋，還問要不要幫忙。
而桌上擺著的是兩大碗酸菜魚，模樣和味道很是勾人。
“小舒、小楚，你們回來了？”亓玥聽到聲音轉頭笑道。
“嗯……這魚是哪來的？”赫連舒努力把目光從魚碗撕開，板著臉道。
赫連蓁很開心的又給她學了一遍，這樣那樣，弄的赫連舒一頭霧水。
赫連雪默默加柴，亓玥掩唇一笑，解釋道：“是小亓在河裏抓的，具體動作就是小蓁說的那樣。”
“他能抓魚？”赫連舒的表情已經是震驚到扭曲，堪比見到外星人。
赫連亓得意一笑，“昂，怎麽樣，是不是很崇拜？”
赫連舒嘴角抽了抽，淡道：“哦。”
見狀，赫連楚出來圓場，“大哥真厲害，平時這魚我們得費好大的工夫才捉到，有時還空手而歸。”
“嘿嘿，吃飯吧，蔥花蛋煎好了。”赫連亓拿木鏟鏟出蔥花蛋放碗裏，“好了，小蓁小雪，去洗手吃飯吧。”
“好。”雙胞胎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，乖乖去洗手。
原本以為赫連亓把碗放桌上後也要去洗手吃飯，不料人端了鍋出門，看見倆人還杵著，便道：“讓個路唄？”
倆人讓開後盯著他背影瞧了會，赫連舒怎麽想也想不通，“他居然知道炒完菜要刷鍋？”
赫連楚之前從未見過人來廚房幹活，不予評論。
亓玥無奈搖頭，她也不知人是何時學會的，只道：“洗手吃飯罷，下午還有課。”
“嗯。”赫連舒眼神微閃，轉身出門。
不大的桌子還有些陳舊，椅子也有些搖晃，但這並不影響幾人看桌上飯菜的灼熱眼神。
“其他的就不說了，大哥第一次下廚，味道嘛……你們多擔待點哈。”才怪。在這個世界的確是第一次沒錯，上輩子為了寫美食文他還特意去酒店廚房偷學了一個月。最後那師傅看不下去的教了他兩手，剩下的也讓他做了筆記。
第一次下廚？赫連舒連忙夾了塊魚肉，放入嘴裏後微楞，睜大眼看他。
“小舒，怎麽了？”亓玥也夾了一塊吃，同樣看著赫連亓。
其他人紛紛夾了一筷子，眼睛睜的老大。
“哥哥！好次！”赫連蓁有點舍不得把魚肉咽下去，她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魚。
赫連亓松了一口氣，他還以為搞砸了，嚇出一身冷汗。“好吃就多吃點，不過這酸菜魚也不能吃太多，蔥花蛋可以多吃點。”說著夾了一大塊放人碗裏。
“嗯嗯，哥哥也吃。”赫連蓁拿著筷子一夾，半道上掉在了桌上，咬著唇不知所措。
赫連亓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夾起就吃，“嗯，小蓁夾的就是好吃。”吃完後看其他人都瞅著自己，不解道：“不合胃口？怎麽全看著我？”
“沒……”亓玥松了一口氣，吃飯。除了剛開始夾的一塊魚肉，接下來全靠赫連亓給她夾。“夠了夠了，你們吃就好。”
“娘，你上午幹活夠辛苦了，我也幫不上什麽忙，多吃點補補，更何況這又不是最後一餐，日後我會努力讓你們都吃飽。”
赫連舒瞧著他難得沒說話打擊人，自顧自的吃，下午是體術課考試，她的確需要肉來補充體力。
一頓飯下來吃的最少的是赫連亓，他也想多吃，無奈塞不進去，反而是妹妹們，看他吃飽了，又吃了一大碗飯。赫連舒更是吃了兩大碗，赫連亓想，她們力氣大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“娘，能給我二十文錢麽？下午我去買菜，順便去看看有什麽我能做的活計。”計算過雲陽城的菜價後，赫連亓微笑道。
赫連舒反射性的拒絕，“不行。”而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太好，緩緩道：“你要吃什麽，下學後我和小楚帶回來。”
赫連亓唇邊的笑意更濃，不疾不徐分析道：“小舒，放心吧。我只是買菜，再找個事做，不然你想讓娘天天這麽累？明年小蓁和小雪也到了上學的年紀，學費也是個問題，你還要讀兩年，小楚還有三年。”
聞言，幾人不說話。
“你若是不放心，再給我貼個什麽符好了。”赫連亓戲謔的眨眨眼。
赫連舒臉一紅，“你要去便去，若是敢不聽話，我、我真的會打斷你的腿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赫連亓笑著應下。
亓玥問：“小亓，你要去買什麽菜？若是買肉，二十文去雲陽城恐怕不夠，去隔壁鎮買倒是可以。”
翻看記憶，隔壁鎮離這有五裏地。赫連亓想了想，“我先去趟雲陽城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亓玥從懷裏拿出錢袋掏了二十文給他，“我們還有莧菜，青菜不必買了。”
“嗯。”赫連亓把錢收好，捏了下赫連蓁鼓著的腮幫子，“怎麽不開心了？”
“哥哥，我也想去。”
赫連亓笑了笑，“今天先不帶你，過兩天帶你們去玩。”
“那哥哥什麽時候回來？”赫連雪拉著人的衣角不想讓他走。
赫連亓把她抱到腿上，捏著臉蛋上僅有的一點肉，“很快就回來了。”
“那哥哥回來後能不能教我們吹上午的曲子？”赫連蓁也想要抱抱，可是沒地方了，只得靠在人身上。
“可以啊，等我回來，我做個小豎笛給你們吹，那個比葉子好吹。”
“哥哥，什麽是豎笛呀？”她們只聽過竹笛。
“等做出來就知道。”
看著好脾氣哄雙胞胎的赫連亓，其他三人面面相覷，沒說話。
赫連舒眼底有些黯然，過了一會道：“娘，我們去上學了。”
“好，路上小心。”
“你們倆乖乖的，等我回來啊。娘，碗筷先用淘米水泡著，下午我來洗，你們要監督娘，不讓她洗知道不？”赫連亓得到雙胞胎的同意後也起身，赫連舒奇怪的看他。“嘿嘿，我們一起走。”
“隨你。”
三人出門，亓玥看著他們的背影如釋重負，仿佛看見了希望。收拾好碗筷放木盆裏，她正要順手洗了，赫連蓁和赫連雪一人抓一只手。
“娘，哥哥說了，不讓你洗。”赫連蓁歪著頭認真道。
亓玥哭笑不得的揉了一把她的小腦袋，“你們倆才多久就這麽聽小亓的了？”
赫連雪臉上浮現一抹紅暈，小聲道：“那哥哥說的是對的嘛。”
“而且我們答應哥哥要看著娘了。”
“好好好，娘聽話。”亓玥一副拿她們沒辦法的模樣。
太陽正好，曬幾筐苞米，明天就能曬透，揉出苞米粒給東家後，又有一兩銀子。想到這，亓玥便打起了精神。
走進城門口，依舊沒人收他進門費，赫連舒倆人有學生證，咳，他是這麽理解的，也沒收費。
只是赫連亓覺得很奇怪，“我前兩天走的不是這條路，進的也不是這個門。”
赫連舒瞥了他一眼，淡道：“從東門進拐一個角便是菜市場，各大酒樓也在這邊，你常進的西門那邊開的幾乎是賭坊樂坊。”
聽出人話裏的不爽，赫連亓略心虛，“那你們讀書從這邊走是不是很遠？”
“也不是，從這到南門那邊不遠的，我們書院在最南邊的拐角處，我和大姐平日裏都往這邊走。”赫連楚解釋道。
“這樣啊……”赫連亓點點頭，“你們快去上課吧。”
“好。”赫連楚應下。
赫連舒湊近他威脅道：“你若是敢誆騙我們，小心你的腿。我們寧可養一個廢人！”
赫連亓真的被她眼裏的殺意嚇了個哆嗦，面上還是很鎮定，“我保證。”
“哼。”赫連舒拉著赫連楚跑走。
“小心點！”赫連亓對她們喊道，赫連楚的聲音遠遠傳來：“知道啦！”
深呼吸，赫連亓面帶微笑，酒樓？挺好，他去問問要不要端盤子的。
“端盤子？就你這模樣，洗碗都配不上，我呸！”
後門再次被甩上，赫連亓臉上的笑漸漸垮下，這已經是第十家酒樓了。每一個聽到他的來意後，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幹脆直接，總之一個意思——醜拒。
赫連亓蹲在街角看水道裏印出的自己的臉，真有那麽醜嗎？洗碗都不要，說好的主角光環在哪裏？金大腿吶？
一陣嘆息，他起身，這算什麽？不是還有書齋、花店、古董店和金銀玉器店嗎？總有一個不以貌取人。握拳！
整理好情緒，赫連亓大步往另一條街走去，據說那裏有一個大書齋。毛筆字寫不了，他收拾書架可以吧？
雲溪書齋。
“篤篤。”
“進。”一個略蒼老的聲音道。
赫連亓一進門，撲面而來一陣書墨香味，之前所有的不快全部退散。書齋很大，人卻沒有。
猶豫了一會，他走至櫃臺前，輕聲問道：“不知老板可要一個整理書冊之人？”
“啪。”一本書放在臺面上。
只見一個白胡子老人站了起來，疑惑道：“閣下如此本領來此找活計？”
“嗯……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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